开放劲觞酿琥珀

——白云边年代酒写意之“八零年代”

黄敏

在九江外滩的一个酒楼，我们哥几个凭窗临江，一聊起八十年代，便“谩把青春酒一杯，愁襟未信酒能开”，说得带劲，喝得酣畅，眼看几瓶“白云边八零年代”就见底了。
　　唉，哥们，景是好景，酒是好酒啊！这好生美丽的九江，左邻鄱阳湖，右连洞庭水，京九铁路与长江黄金水道在这里构成了中国南北东西交流的轴心，可谓“三江之口，七省通衢”；而这酒，有劲，有味，八十年代，绵，醇，冲，爽！
　　李白醉未醒，诗思白云边。这白云边，怎的酿出这等好的琥珀琼液，就仿佛勾兑出的史诗神曲，喝一口，便勾起一件我们对于八十年代的记忆，记忆里，无不是观念的碰撞，无不是开放的思潮，无不是改革的新锐。
　　大海是我们几个里长得最棒的，八十年代那会儿校队的篮球中锋曾让对手和女生全都落花流水。大海倒上一杯“八零年代”，只嚷嚷着要为射落中国奥运史上第一枚金牌的许海峰而喝。
要说这“八零年代酒”的冲劲，张浩却不以为然，他是在我们这茬人里唯一通过媒体征婚启事结的婚，又公开受聘去美院做了几天的模特儿，这张浩可够开放的啊，风起于青萍之末而动山雨，他能有这个胆，也该为他喝一杯！
　　八十年代，否极泰来。一个劲地呷着“白云边八零年代”而不着声的，是泥腿子企业家王大山，分田到户后，他在队里第一个交了万斤余粮，第一个在村里办起了万只养鸡场，第一个在镇上办起了休闲农庄，第一个在县里开起了美容院、歌咏厅、咖啡语茶，这大山，牛了，不出多大声儿，能一砸砸的钱板出来，一杯杯酒倒进去。
　　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。聊一段，喝一口，全都是关于开放的劲觞。八十年代激荡起来的中国，真是一个新鲜啊！在海南，一片树叶掉下来能砸死三个经理，经济如此之活，该不该喝一杯？在四川，出了个用飞机易货的中国民间外贸第一人牟其中，西蜀出如此神人，该不该走一个？在南方，五年就建设了个大深圳，这样的速度，该不该吃一口？邓小平先后9次成为美国《时代》周刊封面人物，先后两次评选邓小平为“年度风云人物”，该不该再开一瓶“八零年代”以志庆？
　　说起八十年代，酒里便不期然泛起一则印有浓重时代印记的民谣：十亿人民九亿倒，只有一亿在思考；十亿人民九亿捞，还有一亿正弯腰；十亿人民九亿侃，还有一亿在发展……这或许是飘忽在白云深处的批判情结啊。
　　看酒渐酣，恢复高考后上了高等学府而今成了博导的东方轩把酒慨叹：人生飘忽百年内，且须酣畅万古情。便用一句联语来给八十年代下了结语：翻身不忘毛主席，致富要靠邓小平！
说完，众人又都满上一杯“白云边八零年代”细品，吟起原全国政协副主席王任重的诗来——故梦泽畔松滋山，清溪雾洁白云边；武陵九岭遮不住，氤氲香醇透楚天。
　　一吟而干，大伙都说不好不好，最好要对着这美丽的九江外滩即景说两句出来。这就又有秀才东方轩的了。阿轩站起，细酌一盏，远眺西天，咏叹道：
　　泛舟楚水挥毫放歌洞庭湖明月，泊船九江举杯豪饮白云边美酒。
　　众人皆喝好，曰：为楚水九江明月美酒，干杯！